听到梁助理又尖又利的话,廖燕玲皱了皱眉,“梁小姐,我是诚心来找你,你不要钻牛角尖。你应该很清楚,你家里破产是生意失败,父母自杀是承受不住破产的遭遇,和诗诗没有任何关系。就是起诉,你也是没有证据没有理由起诉诗诗的人,你原不原谅和不和解根本影响不了诗诗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来找我干嘛?”梁助理眼里闪过一丝讥讽,心里却掠过痛苦,因为廖燕玲说的是事实。
别的受害者有证据起诉周敏诗,为自己讨回公道,包括那个服药女孩的家人在内,可自己却没有办法证明周敏诗是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。
廖燕玲双手交握置于桌上,展现出在千亿豪门熏陶出来的阔太风范,“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把所有罪名都堆积到我女儿身上。”
梁助理冷笑道:“痴心妄想!”
她明白廖燕玲的打算,不就是想用钱来摆平自己吗?
一是向世人展现做小伏低诚心改过的态度,二是自己收了钱再说周敏诗害了自己家,他们就可以反咬一口,说自己趁火打劫欲壑难填之类,毕竟他们家有此结局的原因是生意失败,无法证明是周敏诗因为和自己撞衫而挑唆家人恶意吞并自家的生意。
生意场上瞬息万变,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生意不失败。
廖燕玲此行,就是捏准了这一点。
可惜,跟宁安平那么些年,她也不是好欺负的,摸了摸手包外侧口袋里的录音笔,梁助理站起身,垂头目视廖燕玲。
“世上有些东西是金钱换不来的,比如说公理和正义!是非黑白,天知地知,不是你花钱就能颠倒过来的,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无理要求!省下这笔钱,赶紧拿回去给女儿治病吧,那可是精神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