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迟即便不看她背影,却余光的注意力始终在她身上。
快要忍不住了,要立刻寻个由子去找她!
这一宿,一颗心几乎翻了千百个转儿,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跟她说。
可刚要走,又被檀扇拦住了。
“殿下,娘娘有几句体己话,想与殿下交待。”
谢迟没办法,只好过去。
沈娇借口更衣,离开谢肃安片刻,将谢迟招进里面,屏退左右。
她来到他身边,低声道:“本宫只与你说一句话,你可以不回,但是必须记住。”
谢迟很少见他母妃如此正色,“母妃吩咐。”
沈娇靠近他耳畔,“你父皇正值龙虎壮年,他归根结底还是个男人!”
谢迟眸子一凛。
阮清第一次从谢肃安眼皮子底下过,是在董后的亭下低头跪着。
第二次,是扮做太监,也始终低着头。
但是今天,她不但抬了头,还笑了。
她那一抹笑,哪个男人顶得住?
谢迟听见自己牙根子咯吱一声。
他心底那股子邪火,明明见了阮清都已经散了,忽然又腾地冒了老高。
已经红了一宿的眼圈,更加地红。
他梗着脖子,斜睨着沈娇。
沈娇抬手,帮他正了正衣领,给她的崽子撸毛,声音温柔但却无比坚定:
“自己的东西,要想法子保住。”
“嗯。”谢迟极冷一声,转身出去了。
这会儿,雀翎还在她的营帐里哭。
白棣棠也不管她了,太子哥哥自是不会来理她的。
但是她不甘心,便叫来女奴:“你去替本公主与太子哥哥说,就说我昨晚受了惊吓,已经烧着了,病倒了。”
女奴不敢不从,应声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