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便回来了。
雀翎赶紧躺在榻上装病,但是,谢迟却没来。
“我太子哥哥呢?”她急着问。
女奴支支吾吾,半天才道:“太子殿下,去了惜时公主的营帐,还……,还带了许多礼物。”
“什么!!!”雀翎抬手,将榻上小几摆的药碗给扬手扔出去,砸了。
“他不是根本不喜欢那个东西吗?怎么还给她送礼物?”雀翎转念一想,“哦——!我明白了!他根本不是去看惜时,他是去看那个阮清!!!”
女奴跪在下面,“公主息怒,可是……,可是……”
“又可是什么?”
“可是,奴婢在外面听了半天,太子殿下在惜时公主营帐内,甚是高兴,还让惜时公主换了新衣,给他跳舞……”
“还新衣?还跳舞?”雀翎更抓狂了。
女奴:“是,听说,是用极为难得的销金绞花罗制的绝品舞衣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!”雀翎一怒之下,把营帐中所有能砸的,全都砸了。
惜时那边,谢迟坐在上面用他的早膳。
折腾了一夜,又是杀人,又是生气,又是着急。
这会儿见了阿阮,不但什么脾气都没了,连胃口都好了。
阮清还特意让惜时的人去找东宫带来的厨子,给太子送来他喜欢的海参鸡茸粥和火腿肉丁大包子。
这会儿谢迟端着碗喝粥,还不忘抬着眼帘盯着阮清。
虽然抱不到,但一口她安排的粥下肚,不但胃里暖了,整个人都暖了。
阮清在下面,绕着身穿销金舞衣的惜时,走了两圈。
“身段皎美,舞姿也尚可,但是,缺了点新意,恐难出彩。”
谢迟抓了只足足有阮阮和清清那么大的大包子,啊呜咬一口,“阿阮,你教她。”
阮清一笑,“我一个山里出来的,最会爬树打狗,殿下当我是什么都会?”
谢迟不管,只管吃他的包子,喝他的粥。
他默认阿阮什么都会。
阮清又绕着惜时转了一圈儿,沉吟了一下,“更惊艳的舞姿,我也不会了。不如,再加一段‘翻云覆雨手’吧。”